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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凤[秦时明月]

白凤[秦时明月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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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白凤最近从鸟雀那里得知一个秘密。白凤
  卫庄在冷宫湖畔教人剑法。明月

  白凤:鬼谷每代只收两名弟子的白凤规矩呢?卫庄兄你怎么屈服在美色下了?

  白凤曾潜入冷宫远远看过一眼,湖心花树下,明月青年男女在缤纷落英中舞剑,白凤持剑的明月小公主美艳不可方物,冷峻青年剑上居然有蝴蝶驻足。白凤

  白凤:……春天果然是明月万物萌发的季节。

  “这世上有三件事永远无法掩饰,白凤贫穷、明月咳嗽,白凤还有爱情。明月”
  白凤坐在树梢上,白凤随着清风上下晃动,明月看着卫庄由衷的白凤发出感慨。

  韩非警觉:“白兄你说什么?!”什么爱情?你为什么对卫庄兄发感慨?

  白凤笑而不语,持一片柳叶吹起《红豆曲》。

  韩非的音乐素养并不差,听到一半就领会了白凤的未尽之言,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。
  “白兄你究竟看到了什么!”
  白凤慢悠悠地说:“我看到某人一本正经教你家小红花剑法。剑法的名字,大约叫情意绵绵你侬我侬……”
  鲨齿剑锋险之又险的停在咽喉上,白凤迫于威胁举起双手闭嘴。
  确认白凤不会继续说下去,卫庄冷哼一声收剑回鞘。
  白凤腹诽:卫庄兄表现得脾气这么暴躁,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有情缘。明明在红莲公主身边时,眼中压抑的情思浓得都快溢出来了。

  韩非警惕地看卫庄:“卫庄兄——”
  卫庄冷漠地说:“剑最重要的就是远离感情。”
  白凤若有所思地说:“原来不止一个人这么认为,情缘影响出剑速度什么的。”
  紫女失笑:“白公子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歪理邪说。”
  白凤摊手:“剑客中很流行这种论调。庄子不是将剑分为三等吗?圣贤可从来没说过情人剑。”
  韩非那一瞬间的眼神非常恐怖。

  满室寂静中,白凤不怕死地说起寓言故事,眼睛一直瞄窗边的卫庄。
  “狗熊接到一个关乎一生幸福的任务,他要从一片麦田里带走一个麦穗,麦穗越大未来越幸福。途中不许停留,不许回头,不许反悔,手中只能保有一个麦穗。请问他该怎么做才能获得最大的幸福?”
  韩非梦里听过狗熊和苞米的故事,被白凤毫不留情排除在外。
  紫女思索:“狗熊可以走一路,换一路。比手里小的麦穗不拿,比手里大的麦穗替换。走到麦田尽头,狗熊总能得到所见最大的麦穗。”
  弄玉轻声却坚决地说:“在麦田作出选择后不放弃,不后悔,手中的麦穗就是最大的幸福。”
  卫庄冷酷地说:“只要毁掉可比较对象,狗熊手中唯一剩下的麦穗自然就是麦田里最大的麦穗。”

  白凤在心底叹气,有些人看起来能不择手段,什么都放弃,但实际上只是斩断了自己所有退路。有人看起来虽然冷酷,但其实什么都不肯放手。
  “紫女姑娘和弄玉的回答都已明心见性。”
  “而卫庄兄,你话说的如此决绝,将来一定会后悔。”

  卫庄目光如刀锋:“先管好你自己。白凤,脚踏两条船的滋味如何?”
  白凤表情顿时一苦:“当然不好。”
  既不属于将军府,又不算是白家亲卫,两边都不得信任,他的日子怎么可能好?

  韩非表情关切:“你想好怎么办了吗?顺势脱离夜幕还是别的打算?”
  白凤慢慢地说:“在血衣侯手下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  “我不擅长攻坚固守,这是致命的弱点。比起在姬无夜手下当刀,我更青睐在白亦非手下当前锋。”
  卫庄冷言冷语:“你的身手确实需要多练,免得今后某天被人打断腿。”
  白凤:“……”

  真是记仇呢,卫庄兄。
  +
  秦国使臣遇刺的消息传来时,白凤正在和韩非激烈辩论。

  “在你眼里,法的存在究竟意味着什么?”

  白凤:“在我看来,不存在天地之法,或者说,天地之法并非法家之法。法和军队一样,都是统治阶级维护自己利益的工具。”
  “诸子百家的每一个学说都试图在找一条完美的维护万世统治之路,儒家找到的是礼,法家找到的是‘法’,道家找到的是‘无为’,墨家找到的是‘兼爱’。这些学派中,你认为谁能取得博弈胜利?”
  这个问题对当世人是谜团,但对他们二人来说,谜底清晰可见。
  韩非苦笑,他没法骗自己:“儒家。”

  紫女一顿:“为什么?”儒家虽是显学,当秦国奉行的明明是法家!

  白凤:“韩法、齐法、魏法皆再起不能,秦法虽好但盘剥太重。秦国贵族没少秦法吃苦头,六国若入秦,吃的苦头只会更多。对其余六国贵族而言,家即是国,国即为家,被人破家亡国已是忍无可忍,若在臣服强秦之外还要受法家盘剥……呵呵。”
  “法家统治法理中,屹立顶端之人注定是孤家寡人,可人毕竟是群居生物,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长久忍受孤寂苦寒?平民的痛苦,贵族的怨怼,君王的憎恨,败亡者永生永世的诅咒……”
  “届时提出最终那个学说的你会是所有人的眼中钉、肉中刺。韩非!”

  “是啊。可我依旧不会闭口不言。”
  “那你的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。”

  韩非笑容苦得不能更苦:“原来在白凤兄眼里,非注定失败。”
  白凤摇头:“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你推崇商君、申不害,又师从荀子,总览道、儒、法三家,胸中自有丘壑。我只是不信你大梦一场后,仍会重蹈旧辙。”

  韩非沉默:“白凤兄真是对非抱以厚望。”
  白凤:“有些人能考一百分,是因为试题只有一百分。限制他们发挥的不是智慧,而是考题本身。韩兄既然曾跃出岁月长河洞明世事,我更愿意相信你能推陈出新,在新的试题上取得两百分,一千分。”

  韩非仰头,目光仿佛看着极远的方向:“白兄,非不愿也,实不能也。”

  儒家追求的天下大同,墨家追求的兼爱非攻,道家追求的无为而治,你曾见过的人人如龙,在这个愚昧的世界根本不可能实现。
  这个时代最多只有秦能走到大一统,天下人再也没有余力更进一步了。

  卫庄带来的消息打断了两人激烈的辩论。

  秦国使节在新郑城郊遇刺。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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